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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上辈子,下辈子,这辈子(1 / 2)

人们遭遇到一些晦气,倒霉,令人难受的,总之就是不好的事情时,总是会抱怨自己上辈子作了什么孽;

而当人们弥留之际,大多会对此前一些应该做而没做,或者不应该做而做了的事情感到遗憾惋惜,可能会对下辈子展望一番;

倘若此刻有哲学家,且不论二流三流,来对此进行思考的话,大抵会说出“人生的意义”、“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”,或者说要好好过这辈子之类的话来,然后陶醉于自己的智慧,感动于自己的感悟。

然而对于此事嗤之以鼻的却是有那么一个人——之所以用“有一个人”,是因为名字太多反而却没了名字;这么一个人,背后的故事,很长,长到……不提也罢。

简单地说就是穿越,在一个世界死亡,到另一个世界出生,带着记忆。

譬如此刻,在这个世界来说是天启十三年九月,他又出生了——之所以说“又”,是因为他早已穿越了数十次,并且没有就此终止的迹象,也就是说他的每一次死亡便是一个新的开始。其实有人说这不是挺好?这难道不是相当于拥有了永恒的生命?人们总是更容易羡慕别人,而很难考虑到别人面对的苦恼与悲伤。每一次的新生,用尽全力才能融入新的世界,然而耗尽气力才活着的生命,却变成了或者看着自己的挚爱死去,或者自己在诸多遗憾中重生到另一个陌生世界的悲剧。到后来因为不想因为失去而痛苦所以害怕得到,变得麻木,却反而因此承受着更大的痛苦,这样的永恒却有什么值得称羡的地方?这样的痛苦,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道理。

“我理解你们,甚至站在你们的立场上我会持有同样的想法,然而毕竟我只是我,我站的地方只能是我自己的立场,所以这并不能成为我接受你们的羡慕甚至为之欢欣的理由,相反我恨,我恨你们愚昧不能理解我的苦难,我恨我所经受的痛苦,这不是有钱人的矫情,我是真的恨,恨这个,或者说这些该死的世界。”

这是他的自白。尽管他知道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死与生,更谈不上艳羡,然而他依然恨着,默然而固执。

曾经年轻的灵魂,变得如此的麻木和尖酸,歇斯底里,如同久卧病榻不久于人世的恶毒老妪。

所以陈煌对于人们上辈子下辈子这辈子的无病呻吟嗤之以鼻。

陈煌就是他,这一世他叫陈煌。

“我像一个游客,在不同的世界里来来去去,在我的生命里,人人都是过客;每一世我都有个家,都有家人,然而我却早已没有那种感觉,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家,也从来都没有家人;即便是最初的温暖,也早已湮没在漫长的岁月中;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,我的心一直都是冰冷的,我没有感情;我很寂寞,我不想再死亡,是因为我不想再重生,我不想得到我终究要失去的东西——我不知道得到之后再失去与从未拥有哪一个更痛苦,我只是很累。所以我想永远活着,或者永远死去。

“然而我却无能为力。”

天启十三年九月,正是秋风萧瑟的时节。

再次出生的陈煌躺在接生婆的手弯里,经历着已经经历过太多遍的场景,感受着周围人的欣喜激动,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悲哀与那么一丝的厌恶,象征性地哭了两声之后便没了动静。

陈武,陈煌他的新的父亲——这种说法大概有歧义,不过倒也是事实。此人是五年前的武状元,娶的是当朝宰相王明阳的女儿。本应前程似锦,却不知何故在两年前被调至帝国西南海岸的一个小镇。前段时间那里突然发生海啸,淹没村庄无数,陈武回京述职,倒是正好赶上儿子出生。只是在见到这刚出生的婴儿哭了短短几声之后便一点动静也没有,要不是有着微弱的呼吸声甚至怀疑已然夭折,陈武觉得这孩子刚出生竟如此……冷淡,心下颇有些不愉。然而毕竟是母子情深,刚刚生下孩子的陈夫人,此刻尽管虚弱,却是对这个不哭不闹的孩子极为喜爱,抱在怀里轻轻逗弄。

一家三口神态各异,却也算是个宁静祥和的气氛。

忽闻门外传来的一声尖锐的嗓音:“圣旨到——”

陈武出门跪迎。

“下跪者可是武状元陈武?”说话的是个面白无须,衣着华贵的中年太监。

“回禀公公,正是卑职。”

那太监闻言展开手中的明黄卷轴,尖声念到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天启八年武状元陈武,知书识理,贵而能俭,无怠遵循,克佐壶仪,轨度端和,敦睦嘉仁。着即册封镇北军左翼都统一职,择日上任,钦此!”

“谢主隆恩!”

宣读完圣旨,那太监倨然看着陈武,等着这个年轻后生与自己攀谈;却没想到陈武只是把手中的圣旨交给下人供起来,便头也不回地往里间走去——莫说拍马套近乎,他甚至连送别这个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做出。

前来宣旨的太监自不会是一般的小太监,到哪里不是被那些大小官员恭维着,却没想到受到这样的冷遇,当下不禁气得浑身发抖。然而毕竟太监是没有实权的,所以这名魏公公只能心里想着以后怎样给这个不知趣的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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